腊八过了就是年,当春节又一次缓缓向我们走来时,留给我们的是对逝去时光的追忆,对美好生活的憧憬,也让我们心中升起那份久违的淡淡神伤。 说真的,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春节都有这种莫名的神伤?或许是蹉跎了岁月,或许是向往着成熟,又或许是在回首往事如风。 还记得小时候我被寄居在姥姥家——河北农村,那时候过年,是村民们一年到头最重要的事情。从腊八开始腌制腊八蒜,到小年的祭灶再到大年的准备,农村的生活处处充满着浓浓的年味。杀年猪、蒸粘豆包,可以说家家都在忙碌着与过年有关的事情。 我算得上是地道的农村人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我国农村并不富裕,大人们只有到过年才杀猪煮肉。小孩子们也只有到过年时才能穿上新衣服,放鞭炮,有花花绿绿的糖果吃。 70年代,姥姥家在当地农村是一个大家庭,要养活十几口人,生活过得十分拮据。然而即便是在那样的条件下,舅舅、姨妈也没有让我这个寄居的孩子受过苦,过年时给我买新衣裳、杀过猪后把最好的肉让给我,在农村的8年时光只有过年才是我最向往的时刻。 回到西安后,过年也有新衣服、家里也做腊肉,但却没有农村那种浓浓的乡情,直到现在我依然想念家乡的春节。每到年终岁尾,回家过年,便成了我一年中最期待的时刻。 现在日子好了,春节坐车回家过年的条件比过去有了质的飞跃,但是回家的迫切心情却始终没有改变。 如今我已步入中年,对年节的渴望早没有了孩童的幼稚。如今生活条件好了,家乡农村的孩子,对穿新衣服也早已不感兴趣,他们更关心的是今年的压岁钱有多少。 当然,随着家乡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,人们过年时更多的是为来年的经济作物在忙碌,过年也不仅仅只是天天守在家中憨吃憨睡。这几年回家看到的是大棚的遍地开花,以及里面忙碌的身影。他们用春节长假去为自己的经济作物浇水施肥平地,使得过年的意味更深了。 今天,我盼望回家过年,盼望去看看年迈的姥姥,是她的疼爱才让我成长到现在,我盼望回家吃上一块自制的豆腐去品味年的意味,去看看人们忙碌的身影为他们送上美好的祝愿。(冯惠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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