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时“拜年”一词,原有的含义是为长者拜贺新年,包括向长者叩头施礼、祝贺新年如意、问候生活安好等内容。现在人们一般采取当面拜年、电话拜年、短信拜年、贺卡拜年、电子邮件拜年等形式。作为中国民间传统习俗的拜年,是人们辞旧迎新、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。至于哪种拜年形式最好,没有统一标准,只要人们觉得能够及时表达对彼此的美好祝愿就行。
大年初一,容不得你睡个懒觉,阵阵烟花爆竹声便催促你早起。吃完早饭,穿上新衣,打扮利落的人们,带着兴奋之情,开始走亲访友,相互拜年,恭祝新年大吉大利。有的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带领若干小辈挨家挨户登门拜年;有的是同事之间相邀几人去拜年;也有大家聚在一起相互“团拜”的。
拜年时,晚辈先给长辈拜年,长辈则将压岁钱分给晚辈,给晚辈压岁钱的寓意是压住邪祟。因为“岁”与“祟”谐音,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。自明清开始,拜年的次序是:首拜天地神祇,次拜祖先真影,再拜高堂尊长,最后全家按次序互拜。对尊长要行大礼,对孩童要给赏赐,平辈间拱手致语。拜亲朋的次序是:初一拜本家;大年初二、初三拜母舅、姑丈、岳父等,直至正月十六日。
上世纪70年代后期,我在驻陕某部服役的三年时间里,每逢春节想要给家中打个电话,实属不易。我要在休息日请假赶到距离部队驻地50里地左右的县城,在邮局排长队等着叫号。给家中打一个电话,往返大概要花去我5~6个小时的时间。由于当时交通不便,我常常要在县城对路过的司机说好话以便蹭车来往。那时解放军较“吃香”,每每我都能十分便捷地蹭车往返。回忆起电话那端家人熟悉的声音及平安的消息,犹如与家人共同过年。
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,我有了自己的手机。之后每年过年,我都会给老师、同学、战友发个短信拜年。短信你发给我,我发给你,少了些原创性。有时我收到天南海北朋友的短信,一读,居然是我原先发给别人的短信内容,想想索然无味。所以,从去年起,我拒绝转发别人发来的短信,全部改用自己的原创短信。比如,去年我发给一位同学的短信:“还记得同桌的你,桌中的粉笔界线依旧清晰。岁月无情催人老去,不老的是精神与友谊。老同学,祝您与家人幸福美满,新年快乐!”发给一位老师的短信是:“我今天在文学上倘若有一点点的成绩,与您当年屡屡把我的作文当成范文夸赞是分不开的。永远记得您的教诲,我笔耕不辍。祝您与家人永远健康快乐!”发给一位战友的短信是:“一同军训,摸爬滚打凝成似海战友情,同吃一锅饭菜,五湖四海共组一个家。想你啊,战友,盼望有朝一日再相聚。春节快乐!”
今年春节前,我早早地打电话给同学、战友、老师拜年,一是关心他们的身体健康,二是问候老人及儿孙情况,三是询问何时能在西安一聚?如此通过电话互道衷肠,一是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,免了思念之苦,二是免去了年三十发送短信之忙碌,可以一心一意享受年夜饭的丰盛美味。对于关系更近些的朋友,我则采取给他们寄送陕西土特产品的方法。谁知我的礼品正准备寄出,便收到了扬州战友寄来的节日礼物。而此时,在江苏某旅游景区工作的朋友也准备给我寄一份当地的土特产品。
相距十万八千里,有人牵挂着是幸福的。在人生短暂的几十年里,每年春节都能收到来自亲人、同学、老师、战友的祝福,显得弥足珍贵,其乐无穷。人们在用自己真诚的祝福,架起一座无形的连心桥,使个人与自己珍惜的人,心儿贴得更近。
(作者:秦东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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