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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爱有多长
发布时间:2013-11-18    信息来源: 中国航天网

今天下午接了母亲一个电话,母亲说话一向轻声细语,“也没什么事情,只是上次你说头疼,不知现在好了没有…”

我回答母亲说好了,然后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,便挂了电话。放下电话,眼泪就来了…因为我自己早都忘了这回事,细想了一下,应该是半个月前感冒时跟母亲淡淡的说过一次,可这么久了,母亲还记得…

又不禁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。大约十岁光景吧,跟小伙伴在干涸的河床上玩,捡了好多田螺壳,互相投射,乐此不彼。不远处有一汪还未干枯的小池塘,里面有些田螺,不多,都让邻居家的哥哥捡走了。当晚他们就用醋泡了,调好料,再狠狠的放辣椒煮了吃了。我有幸分的几个,老向妈妈说好吃。那时还不像现在,市场上什么都有得买,而家后那条大河竟一年也没有水,所以我久久没口福消受那田螺的美味。

大约又过了一年,家后的河里突然放了好多水,听伙伴们说,今年的田螺格外大。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,在上学的路上打着水漂,早把吃田螺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。一天上午放学,一进家就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,可就是想不出在哪闻见过。想着,就到了厨房,是田螺,好大一锅!原来母亲还记得我爱吃,就趁农忙间隙去捡了很多。母亲让我给邻居一家送了一大碗,然后又把小伙伴们喊来,大吃了一顿。现在那些儿时的玩伴也都在外上学,放假去我家玩还开玩笑地喊着:“伯母,田螺呢”。

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不能用言辞形容的,就像我很难描述当年田螺的香味。孟郊说: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”,我能深味那心情。上高中时,一月才能回家一次,而每次去学校前,母亲总要把我的扣子用线加固一遍,那时真的好嫌母亲麻烦。可每当同学抱怨掉扣子时,我又会想起母亲带着花镜给我缝扣子的画面,为当时自己的那份幼稚羞愧。

在读研究生时,更不能经常回家,很想母亲。每次回家母亲还是要教我做针线活,尽管她自己不戴眼镜连针都认不上了。“自己在外面上学、工作,说不准哪天就要用到针线”,母亲还是那句话。又一次,我对妈戏说,“妈,在学校找个女朋友不就行了,让她给缝。” “那要是找个富家小姐,她也不会怎么办”,瞧,母亲还挺幽默。

去年寒假回家,我发现母亲毛衣上的一颗花样扣掉了,便问母亲怎么不缝上。“反正是个花样扣,又不当紧,再说眼又花,就没缝。”我坚持给母亲纫针,让她缝上,他拗不过我,笑着说:“看看,都说儿子不如女儿,可我儿子就不错。”缝好后,她去做饭,去厨房的路上还哼着我小时候就听过的“流行歌曲”,显然,母亲很高兴。

原来儿子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举动都能打动母亲,而母亲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,从嗷嗷待哺的婴儿,到风度翩翩的少年,我们又有几次感动过?

再看母亲时,她在洗米,又走向了厨房,只是步履比去年步蹒跚了很多,这我又想起朱自清先生的《背影》了。

母爱有多长,我不知道。但我真的希望我们做儿女的能感受到那条由母爱汇成的小溪,在母爱的叮咚声中,开出自己最美的花朵,然后把花瓣投向小溪,哪怕只一瓣,母亲也能感受得到。

(作者:孟祥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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